【小圓同人｜杏沙耶/紅藍/杏さや】Cross

Cross

・魔法紀錄的if世界線，奇妙私設有注意

・紀錄杏子×圓環沙耶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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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劃破天際，隨即身上插著兩把軍刀的使魔便跟著結界煙消雲散。

彤雲彩霞，櫻花齊放，微涼的空氣裡瀰漫著青草花香，斜暉將初春向晚的河岸染得金黃，風見野的景緻無論何時都是如此詩情畫意，浪漫無比。然而，此時此刻的杏子卻絲毫沒有欣賞春景的閒情逸致。

「慢著慢著，妳在對別人的獵物做什麼啊？」握緊手中直指著對方咽喉的鋒銳長槍，杏子瞇起夕陽紅的眼，毫不客氣地打量著這名壞了自己好事的不速之客好一陣子，不禁覺得眼前的藍髮少女有些面熟，「嗯？我見過妳——妳是和巴麻美一起的⋯⋯」

那個連刀都使得一塌糊塗，不堪一擊的超級菜鳥。因為看上去實在太蠢了，杏子對她印象深刻。不過令人百思不解的是，如今站在面前與她對峙的人，卻分毫感受不出那股初出茅廬的青澀與天真，反倒散發出一股超凡入聖的純熟和餘裕——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相較於充滿戒備的杏子，沙耶加倒是顯得一派輕鬆。她露出一抹淺笑，語調輕快地自報姓名：「——對，我是美樹沙耶加哦。」

不過沙耶加這副老神在在的態度卻是讓杏子更加不快。

「這裡可是風見野，是我的地盤。」杏子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鋒利起來，語帶敵意地向沙耶加示威：「巴麻美難道沒告訴過妳？還是說——妳是打算來搶地盤的？」

「當然不是。」沙耶加笑得更加燦爛，「更何況我剛才可是救了妳哦？」

杏子一時語塞，儘管難堪，但畢竟對方說的是不容反駁的事實。悲嘆之種的匱乏讓她的狀態欠佳，加上最近的使魔和魔女遠比以往還要難以應付。要不是沙耶加及時出手相助，自己差點就因為一時的失手變成使魔的飼料了。杏子抬起下顎，冷笑道：「現在除了神濱市以外各地的魔女數量都銳減了，悲嘆之種可是供不應求——該不會是在見瀧原分不到悲嘆之種，才跑來這想碰碰新手運？哈！麻美那傢伙也真夠小氣的啊。」

只見沙耶加完全沒打算理會對方的言語挑釁，一邊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了然模樣，一邊點點頭說：「所以妳才打算放養使魔，讓它們多吃點人類好成長為魔女嗎？真有妳的作風。」

語畢，沙耶加漾開一抹莫可奈何的笑容，澄澈如水的明眸中流轉著深澀難解的情愫。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

真讓人不爽。

正當杏子還一臉狐疑地猜測著對方的底細時，幾顆悲嘆之種便冷不防向自己飛來。杏子低頭一看，發現手中的悲嘆之種完全沒有使用過的痕跡——倒是它們的魔力類型完全一致，甚至和沙耶加的魔力有那麼點相似——或許只是她的錯覺吧。

「⋯⋯妳這是做什麼？」

在這種人人自危的非常時期還隨便交出悲嘆之種，這樣的傢伙不是傻子就是不想活了。

「嘛，就當作是我擅自闖入妳地盤的道歉禮吧——反正我也用不著。」

「哈？對魔法少女來說，悲嘆之種就是不可或缺的東西吧。」

「⋯⋯我的情況有點不太一樣啦。」沙耶加擺了擺手，輕描淡寫地帶過杏子的疑問後，便正色地道：「總之這些悲嘆之種應該夠妳用了——所以，妳別再做放養使魔這種事了。」

然而，沙耶加這番懇求般的話語卻觸怒到了杏子的逆鱗。

「看在悲嘆之種的份上，我再重申一次——這是我的地盤，輪不到妳對我指手畫腳。」

「我的確無權干涉妳的狩獵方針，不過我也不能就這麼放任妳將普通人置於險境。」沙耶加毫不退縮地答道，與杏子四目相對，「妳要說我多管閒事也好，天真愚蠢也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認同妳透過這種方式來獲取悲嘆之種的——如果說，妳一切的行動都只是為了得到悲嘆之種的話，那麼我有個提議。」

杏子用眼神示意沙耶加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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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杏子停止放養使魔的行為，沙耶加就會持續提供悲嘆之種給她——這就是兩人的協議內容。

說實話，這種合作協議簡直比用幸運水來籠絡人心的Magius那套說詞還讓人起疑。但是，杏子卻意外接受了沙耶加所提出的合作邀約，原因就連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杏子甚至還一度懷疑這是不是麻美的計謀，打算讓自己回心轉意、受到感化去加入她們的正義使者家家酒什麼的——不過，綜觀對方到目前為止的態度來看，這似乎只是出自於她本人的意願。

更何況，沙耶加所做的遠遠超過純粹利益交換的合作者的範疇。她不但定期提供悲嘆之種，甚至還會在約定外的時間大老遠從見瀧原跑來風見野請自己吃飯——而且自己還什麼都不吃，就只是坐在旁邊看著她進食——讓杏子不禁覺得沙耶加不是吃飽沒事幹，就是腦子燒壞了。

杏子也向丘比打聽過沙耶加的事。然而，丘比口中所描述的沙耶加，和她所認知的沙耶加卻是截然不同。

這一切都很荒謬。無論是那個不管怎麼消耗魔力，靈魂寶石依然純淨如初的奇怪傢伙，還是接受了這種莫名其妙的合作關係的自己。

但就結果來說，她是完全不虧的——畢竟只要花費少量魔力去打使魔就能穩定獲取悲嘆之種，還有免費的飯吃，簡直就是穩賺不賠的生意——雖然她也確實很好奇那個奇怪傢伙究竟是從哪兒弄來這些悲嘆之種的，但魔法少女本身就是不合常理的存在，特立獨行的傢伙比比皆是（但是沙耶加絕對是至今為止她所遇過最怪的異類），去較真的話也只是自找麻煩。

再說，使用沙耶加提供的悲嘆之種至今為止已經兩週，她的身體和靈魂寶石也沒出現過任何異狀。

坐在月台的候車座上，杏子一邊吃著罐裝薯片，一邊等著沙耶加的到來。

週五，晚間十點整，她們總會約在見瀧原電車的終點站碰面。時間和地點都是沙耶加指定的，她很堅持一定要在這個時候碰面。儘管困惑，杏子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她從來都不是喜歡追問的人——不過她不怎麼喜歡這個地方也是真的。

「來，這個禮拜的份。」一身湛藍騎士裝的沙耶加就這麼一聲不響地出現在杏子身旁的空位上，將事先準備好的悲嘆之種交給了她。

說起來，每次見到沙耶加的時候，她都是以魔法少女的姿態現身的。這傢伙難道都不怕被人看見的嗎？就算再怎麼沒神經也不該這樣吧？

「今天的量好像特別多啊。」

「因為是最後了嘛。」

最後？杏子挑了挑眉，「妳的意思是合作結束了？」

她們合作的時間就只有短短兩週。雖然知道這是遲早的事，畢竟魔女數量不足的情況一直沒有改善，不過合作結束的這一天來得這麼突然，還是令杏子有些意外。

「——畢竟，快要沒有時間了呢。」沙耶加的聲音就如同那層透著月光的雲彩般輕柔透亮。她仰起頭，一邊望著高掛在夜空的那輪皎潔滿月，一邊擺動著纖細的雙腿，皎白的披風隨著夜風吹拂輕輕飄逸，看上去像是一對天使的翅膀，「月色真美啊。」

沒有時間？

「⋯⋯我說，妳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事到如今才這麼問啊⋯⋯」聽見杏子遲來的問話，讓沙耶加有些哭笑不得，「嘛，真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我的自我滿足吧。」

「哈？」杏子冷不防笑出聲，語帶譏諷地道：「妳是哪來的慈善家嗎？」

「妳要這麼說也行吧。其實和杏子的接觸是完全不必要的，畢竟我的任務只是來觀測神濱市的狀態而已。但還是拜託圓讓我任性了一下。」

——畢竟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妳了啊。說到這，沙耶加忽然感懷地笑了笑，深邃繾綣的目光凝滯在杏子充滿困惑的臉上，「我呀，只是想和杏子說說話而已哦。」

這下杏子是越聽越糊塗了，一臉莫名其妙地望著自顧自地說起令人不明所以的話的沙耶加。

「還有，順便想改掉妳的一些壞習慣，不管是哪個世界的杏子都是一個樣，還真讓人頭痛啊。」沙耶加傷透腦筋的模樣看上去就像個拿愛惡作劇的孩子沒輒的老媽，「放養使魔和砸ATM什麼的就別做了，快去找麻美さん和好吧，這個世界的我也會幫妳的——嘛，只要妳別一見面就想找我的茬就行。」

「妳到底在說什——」

「總之，這是個非常珍貴——存在著真正的奇蹟與魔法的世界。妳要好好珍惜哦，杏子。」

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說的，不過時限已經要到了呢。

自己終究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能和這裡的杏子說上這麼多話，她是該知足了。

「當然，之後還是免不了會和魔女之夜苦戰一番的吧——雖然我們也很想幫忙，但圓環之理要是干涉過多的話，這個世界就會崩壞的——嘛，有大家在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嗯，一定沒問題的。

沐浴在淡淡的光輝之中，藍髮少女莞爾一笑。

「雖然時間很短暫，但這段期間我很開心——剩下的話，我們就留到圓環之理說吧。」

話音剛落，一陣耀眼奪目的光芒乍現，她的視界被水藍色的音符淹沒。等杏子再次睜開雙眼，便發現除了自己之外，車站早已空無一人。目光飄向一旁寫著見瀧原三個大字的電子看板，杏子不禁愣住了。她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杏子垂下眼簾，注視著手中殘存著些許餘溫的悲嘆之種。

漆黑的悲嘆之種隱隱散發出一股令人熟悉又懷念的魔力。

就像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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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沙耶加給杏子的悲嘆之種全都來自於各個世界的人魚魔女。由於原作中沙耶加在簽約兩週後便魔女化，因此圓環沙耶加在各個世界線裡最多都只能待上兩週。只有杏子才看得見圓環沙耶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