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同人|杏沙耶/紅藍/杏さや】Before the moment
Before the moment
儘管夜幕低垂,繁華喧囂的城市依舊燈火通明,老早便能橫跨日夜行性範疇的人們依舊熙來攘往。隨著電燈的普及,人類對於晝夜的概念早已消逝殆盡。
然而,縱使人類已懂得如何在黑暗中點燃一盞光明,卻仍無法徹底褪去無止境蔓延的黑暗,一如人儘管總會在心中秉持一柱希望,卻免不了遭受絕望摧殘的境遇。
也因此,魔法少女才得以存在,魔獸才得以橫行。
結束了例行的巡邏工作,和其他兩名戰友道別後,美樹沙耶香與佐倉杏子總會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宵夜充充飢,接著到觀景台上一面鳥瞰夜景,一面享受美食。
當然,她們從來就不是那種會特意去營造浪漫氣氛的人,只是樂於享受、想要好好珍惜彼此獨處的時刻罷了。畢竟,無論如何這都是十分珍貴的,得來不易的美好時光,因為誰也不能保證這段時光能延續到何時。作為魔法少女,她們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比誰都明白平凡日常的可貴。
「吶,杏子。」
「嗯?」
「打個比方而已哦……如果說,我比妳還要早被圓環之理引導的話,妳一個人沒問題吧?」
本來正津津有味地大啖宵夜的杏子,險些沒被沙耶香突然拋出來的問題給噎個半死。
「──沒頭沒腦的幹麻突然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啦!」駐留在沙耶香身上的目光隱隱流露不安與擔憂。杏子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卻又難掩心中忐忑,她實在拿沙耶香這種一旦鑽牛角尖起來就會胡思亂想的個性沒輒。
「只是剛好想到而已嘛……」沙耶香邊淨化著自己和杏子略微黯淡的Soul Gem,邊語重心長地說:「妳想想看嘛,魔法少女遲早都會消失的不是嗎?魔力耗盡也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和水啊風啊什麼的不同,魔力並非是那樣源源不絕的可再生能源。總有一天,Soul Gem會負荷不了汙穢的侵蝕,屆時,她們就會被圓環之理引導。
沙耶香的擔憂就和人生來怕死的道理無異,差別只在於,魔法少女的生命週期長不過一般的人類。
「所以啊,我有點不放心妳。」
倘若她早先一步離開,那麼杏子就又得回歸到獨自一人的生活了。儘管還有轉校生和麻美學姊在,但她就是無法放心。
畢竟她不願再讓這個人嘗到失去的痛楚,不願再增加這個人的悲傷。
沙耶香始終無法忘懷那一天所見的光景──在陳舊的廢棄教堂裡,渾身渲染著夕色的赤髮少女,向自己傾訴不為人知的沉重過去時,由那看似剛毅而無所畏懼的面龐,流露出的落寞與悲悽。
從那時起,她開始明白這個人能一路走到今天,是件多麼不容易、多麼艱難的事。
或許是自己對文字或太過遙遠的事很難產生共鳴吧,但相較於那些在書本上讀到的偉人故事,還是什麼血淚相織的史實,她更能從佐倉杏子身上深刻體悟到所謂的命運多舛,也藉此明白自己的人生有多順遂。
自己既不愁吃穿,也不愁沒有歸處,儘管生病也有人照顧、有人關心,甚至還有閒暇去為感情煩惱。沙耶香時常在想,連最基本的生存都得煩惱的杏子,對於這樣安逸度日的自己許願成為魔法少女,向丘比央求奇蹟一事,究竟抱有怎樣的看法。
或許會認為像她這種不知疾苦的傢伙很惹人生厭吧,很令人妒恨吧,很令人看不過眼吧──很令人羨慕吧。最起碼,今天倘若他倆立場調換的話,她會這麼想,甚至怨天尤人起來,遷怒於命運為何不肯善待自己,諸如此類的抱怨。
「畢竟妳又是生活白痴,又不太會打理自己,飲食也不均衡,說真的我實在很難想像妳以前都過著怎樣的生活……」說到一半,沙耶香忽然攬過杏子的臂膀,看著她嘴角沾著餅乾屑的側臉賊賊地訕笑道:「當然更重要的是,杏子炭很怕寂寞嘛。」
「……要妳管!反正我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沙耶香那抹戲謔的笑容可不是普通地讓她火大,但看在自己今天心情特好的份上姑且原諒,頂多下次再一併向她算帳。稍稍皺起眉頭的杏子彆扭地哼了聲,有些不悅地撇撇嘴,「再說眼前不就有個更怕寂寞的傢伙嗎?」
「嗯?在哪裡?我只看見某個紅色的傢伙啊。」
「沙耶香!」杏子終於忍不住對身旁一直嘻皮笑臉的沙耶香大喊,隨即又恢復冷靜並遞過去一根巧克力棒,好封住她那說得沒完的口。「總之,沒有我的准許,可不准妳隨便消失。就算那個什麼理的要把妳帶走,我也會把妳給拖回來。」
「妳也還真是任性呢。」面對杏子態度強硬、不容置喙的宣言,沙耶香有些無奈地苦笑了笑,伸手從她手中接過巧克力棒,便轉過頭透過觀景窗俯望夜景。
就彷如彼此的Soul Gem那般,佈滿整個眼簾的那片城市星空,熠熠生輝。
事實上,幾天前,在沙耶香某次獨自討伐魔獸完畢後,丘比曾告誡過她要多加留意Soul Gem的狀況。
事實上,幾天前,在沙耶香某次獨自討伐魔獸完畢後,丘比曾告誡過她要多加留意Soul Gem的狀況。
「妳的Soul Gem淨化的效率越來越差了,照這個情況看來,或許妳很快就會被引導。」
一如往常,牠用那平淡無起伏的機械式語調如是陳述,而她同時成了必須被迫接受得了絕症的宣告的病人。
「這樣啊……」她的聲音聽來有些恍惚而含糊,好似大夢初醒。
不過,沙耶香卻意外地能接受這個事實,倒不如說,她很早就有這個預感,雖然還不至於到能每天撕下日曆倒數自己死期的地步。她終究沒那麼樂觀,也不是那種走極端路線的傢伙。
理所當然,任誰都不會希望自己消失,然而事與願違。這是她身為魔法少女的宿命,也是她最後的歸屬,想逃也逃不掉,好比人類之於死亡,好比夢之於現實。
「妳還真冷靜,原本我還以為妳是最經不住打擊的那一個呢。」
「我才沒那麼脆弱!不要隨便小看我啦丘比!」
原來自己在他人心中是這樣心靈脆弱又不堪一擊的形象嗎?雖說這個渾身白色的傢伙並非人類。
「不過,這件事能拜託你先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嗎?尤其是杏子。」
或許是自身境遇使然,與大而化之又輕率的外表不同,佐倉杏子其實是個內心細膩的傢伙,尤其在某些奇怪又微小瑣碎的地方總會異常敏銳,彷彿沒有什麼能在她雪亮的雙眼下隱遁而退。
「我是無所謂……但你們是同伴吧,這種攸關團隊作戰的事,照理說都會告知的不是嗎?」
「嘛,很多原因啦……總之拜託你保密就對了。」反正就算說了你也不會懂。沙耶香頓時感到為難又尷尬,她實在不曉得該如何向不懂人情世故的丘比解釋這種事情。
「真是搞不懂啊。」
最近,美樹沙耶香的行徑越來越反常。
不但身體動輒感到疲累,上課打瞌睡的次數越發頻繁;戰鬥時動作也變得遲鈍,常惹來一身不必要且能避免的傷口,而濫用魔力的情況也越發嚴重,更正確地說,她的魔力時常處於不穩定的狀態,像是一座休眠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
現在,向來活潑亂跳、精力旺盛到令人懷疑體內有加裝充電器的美樹沙耶香,竟然在體育課跑步時跑到一半突然昏厥。一般人都察覺得出她的不對勁了,更遑論是身為同居人又是她的搭檔的佐倉杏子。
趁著嘮叨又纏人的校護阿姨去補醫藥品的存量,果斷翹掉體育課還有數學課的杏子偷偷溜進了保健室。畢竟她實在是忍無可忍,再也看不下去沙耶香那逞強的模樣了。
「妳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杏子垂下眼,低聲質問道。
「──妳果然還是翹課了啊,」睜開眼就被那抹赤色身影籠罩了視野,躺在病床上的沙耶香,虛弱地泛起牽強的微笑。「……只是貧血啦,我沒說過嗎?人家最近可是多了病弱屬性哦。」青藍的髮絲無力地癱軟在枕上,白茫茫的床鋪使她的肌膚更顯蒼白。
還嘴硬。沒理會沙耶香那破綻百出的藉口,杏子逕自傾身湊近沙耶香微熱而透紅的臉,帶著不許違抗的命令意味說:「那馬上把妳的靈魂寶石拿出來給我看,說不定妳會累只是因為靈魂寶石變得渾濁的關係。」
「……不要。」眼角餘光瞄到杏子手握的黑色方塊,沙耶香加重了語氣出聲拒絕,態度堅決。「留著給妳自己用啦,我沒問題──喂杏子!」
也不管本人的意願,杏子硬是拉起沙耶香藏在棉被裡的手臂,讓收在戒指裡的靈魂寶石原形畢露。不出她所料,靈魂寶石的狀況十在難以讓人樂觀看待,甚至可以說岌岌可危,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就難以挽回了。
「沙耶香。」知道已經隱瞞不了真相而緊閉起雙眼的沙耶香,清楚聽見杏子沉重的嘆息。
自從丘比給予警告的那時開始,她一直刻意避免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之所以一再避免的理由,就是因為她不願意見到杏子此時露出的這副表情呀。
「為什麼不淨化?」杏子的語調很平靜,平靜到令人心生惴慄與不安。這更讓沙耶香感到愧疚地瑟縮起身子。「我不是說過不准妳自作主張,不准妳擅自消失嗎?」
沙耶香赫然回憶起,當初杏子在教堂裡訴說往事時,也是以這樣平和淡然的口吻,吐露每一個椎心刺骨的話語。
然而,此時此刻的她卻連一句道歉的話也說不出口。她並不想對杏子說謊,然而也不願就這麼將事實全盤托出。無論是哪一項都勢必對杏子造成傷害,於是她選擇了保持沉默。
「回答我,沙耶香!」
「──美樹沙耶香的靈魂寶石,現在已經沒辦法以正常效率淨化了。」就在這時,不知何時起就已現身的丘比,冷不防從旁插話。
「哈啊?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解釋清楚啊!」
「簡單而言,這就是被圓環之理引導前的徵兆。越是強行淨化狀態不佳的靈魂寶石,本身的淨化效率就降得越快,到最後就會變得完全無法淨化。」丘比擺了擺蓬鬆的白尾巴,跳到沙耶香的床邊,盯著一臉凝肅的杏子說:「一直和沙耶香在一起的妳應該看得最清楚吧?沙耶香的魔力越來越容易失控,戰鬥力與體力也大幅下降……為此妳不是還大量蒐集了悲嘆之種以防萬一嗎?」
原來如此,怪不得杏子最近討伐魔獸特別勤快,每當夜深人靜時就一個人往外跑。沙耶香的視線投往了嘴裡咕噥著「真是多嘴」的杏子,恍然大悟。
「嘖,總而言之,沙耶香,現階段不准妳去戰鬥,也不准妳動用任何一點魔力。」
「可是……」
「即便妳這樣拖延時間,也沒辦法遏止──」
「我說過就算那個圓環之理要帶妳走,我也會把妳拖回來的。」
再一次地,杏子鄭重地重申了那晚在觀景台時所做的宣言。
自從和沙耶香同居以後就鮮少回去風見野的杏子,今天特地一個人來到了許久不見的教堂掃墓。雖然沙耶香一直吵著要一同偕往,不過都被杏子以「在家休養」的理由回絕了。
宛如手裡拿著的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杏子小心翼翼地將由沙耶香精挑細選的一簇潔白如雪的百合花,輕放在上頭銘刻著佐倉姓氏的墓碑前。接著她雙膝跪在草皮上,雙手緊握,輕輕闔上雙眸,沐浴在溫暖紅霞之中,少女情意真摯、全心全意投注在祈禱上的面容顯得無比安祥而柔和。
「哪,爸爸,我是不是……被神唾棄了呢?是不是被神討厭了啊?」
凝望著染上暮色的墓碑,她向已逝的親人表述永遠無法傳達的疑問。
佐倉杏子始終不明白,為何神總要一再地從她的世界中剝奪一切。曾經她信仰著父親所歌頌的神,而在她被願望背叛以後,她選擇信仰自己,背信了奇蹟。
「在那時候向丘比許願的我,果然做錯了嗎?」她深邃的眼底倏地掠過一絲哀傷,深長一嘆。
「畢竟奇蹟並不是可以不勞而獲的東西……我明明是最應該了解這點的。」
是從何時開始呢?又是基於什麼樣的原因,讓自己逐漸淡忘了最該牢記在心的事?
仰起頭,索求著誰的指引的赤髮少女遙望天穹。
──神啊,這一次能否聽聽我的祈願?
迎來午夜的鐘聲響起之際,瘴氣繚繞的車站依舊不得安寧,等不及在夜晚猖獗的魔獸們,蠢蠢欲動。
──神啊,這一次能否聽聽我的祈願?
迎來午夜的鐘聲響起之際,瘴氣繚繞的車站依舊不得安寧,等不及在夜晚猖獗的魔獸們,蠢蠢欲動。
巡視著魔獸的同時,巴麻美不經意地瞥見佐倉杏子已泛黑的靈魂寶石,不禁大驚失色。
「佐倉さん,妳的靈魂寶石……就算是為了美樹さん,妳也得稍微留意一下自己的狀態啊!一個不小心,連妳也會──」
「……我不要緊,這麼一點汙漬根本不算什麼。」但現實明顯並非如她所言地樂觀。倚靠著背後的鐵柱子,看似要站穩都嫌費力,杏子的疲態表露無遺。
「怎麼會不要緊!」
「佐倉杏子,別忘了這是團體行動,以妳這種狀態去戰鬥的話,肯定會拖累我們所有人。」看著那顆渾濁的靈魂寶石,曉美焰眉頭深鎖,也不禁出言指責,向杏子投以責備的眼神,便朝她丟出一顆悲嘆之種,「妳認為美樹沙耶香會希望看到妳這個樣子嗎?」她比誰都切身明瞭,佐倉杏子一旦碰上美樹沙耶香的事就容易失去冷靜。
怒嗔了一眼黑髮的魔法少女,杏子不快地咋舌,一手接下了閃爍著不祥光芒的黑色方塊,心不甘情不願地將之湊到靈魂寶石前淨化。烏黑如墨的污穢漸漸褪去,隨之重新燃起了一盞又一盞的深紅色光輝。
見狀,麻美和焰才稍微鬆了口氣。
於此同時,密佈四周的瘴氣也變得更加濃厚,不消片刻,如同一場待機良久的預定和諧,紛紛擾擾的魔獸旋即蜂擁而至。
流淌於世界的絕望與咒詛好比川流不息的時光,未曾歇息。
不知是因為這次的敵人實力雄厚,還是她的魔力亦開始變得不穩定之故,佐倉杏子今夜的狀況相當不佳。
總能切中敵手要害的猛烈攻擊變得軟弱無力,理當迴避的傷勢如狂瀾般不停朝她襲來,麻痺了知覺與意識,最後她不敵傷痛與積攢許久的疲勞倒下了。她幾度聽見耳邊傳來戰友們扯破嗓子的叫喚,然而她卻已累得無力回應,對現今的她而言,就連維持呼吸都是件難如登天的事。
──就這麼沉睡下去,或許也不錯。就這麼睡去,好好做個美夢吧。
杏子怎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會有被這種窩囊的念頭蠱惑的時候。就在她幾近要企圖放棄的時刻,一股暖潮拂過她的身心,洗滌了被負面情緒充斥的心靈,療癒了折騰肉體的傷痛,將她的意識從短暫的夢中喚醒。
「喂喂,我說妳啊!明明麻美學姊和轉校生都還在努力,妳怎麼就這樣睡起懶覺來啊?」
沙耶香……?
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杏子眼中的是那抹熟悉不過的身影。
青藍的,柔和的,眷戀的,掛念的,安心的,與自己既相仿卻又迥異的身影。
直到這一刻,佐倉杏子才幡然醒悟到──原來真正能夠淨化自己的不是悲嘆之種,而是名為美樹沙耶香的奇蹟與魔法。
然而,這份得來不易的奇蹟卻即將離去。
然而,這份得來不易的奇蹟卻即將離去。
「妳這樣叫我怎麼放心?」
她看見海洋色的音符在自己身邊飄舞,圍繞成一道道譜線揮灑著療癒人心的樂音。
她看見海洋色的音符在自己身邊飄舞,圍繞成一道道譜線揮灑著療癒人心的樂音。
不可以。
她看見那抹青藍色倩影逐漸朦朧淡去,宛如曇花一現的泡影。
不可以。
她看見那名與自己相仿,卻又截然不同的魔法少女即將消逝在她的世界。
不可以,得阻止才行。
──不可以!
她緊抓著即將逝去的她的手,她就是賭上她這條命也絕不會鬆手。
「不能這麼任性啦,杏子。」杏子的挽留讓沙耶香先是露出困擾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表情,隨即便面帶寵溺與不捨地莞爾輕喃:「妳也明白的吧,我們遲早都有這麼一天,遲早都有人會先離開的,無論是妳還是我。」
──不可以!
她緊抓著即將逝去的她的手,她就是賭上她這條命也絕不會鬆手。
「不能這麼任性啦,杏子。」杏子的挽留讓沙耶香先是露出困擾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表情,隨即便面帶寵溺與不捨地莞爾輕喃:「妳也明白的吧,我們遲早都有這麼一天,遲早都有人會先離開的,無論是妳還是我。」
「但要是連妳都走了的話,我該怎麼辦啊……」依偎在自己肩上的杏子,聲音飄邈得宛若囈語,輕柔得好似要溶化在她的鼓膜。她徬徨無助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於心不忍。
她明明這麼努力地呵護,這麼努力地珍惜,這麼努力地試圖挽回──卻終究還是沒能夠阻止珍視的人離去,神終究沒能夠聽見她的祈願。
「不會走的,我就在這裡呀。」指尖輕柔地撫過杏子胸口前、煥發著柔和光芒的靈魂寶石,她釋然地綻放笑靨如是說道:「而且,還有麻美學姊跟轉校生在,一定沒問題的。」
伸手環抱起不迭地顫抖的杏子,沙耶香像在安撫孩童般地輕語。
沙耶香曾聽那個總是神祕兮兮的轉校生提及過,過去她曾擁有掌控時間的能力,自己則半信半疑地笑著回說怎麼可能。此刻的沙耶香卻從未如此渴望自己擁有那樣的能力,她從未如此渴望時間能就此凍止,不再流逝。
然而,任誰在時間面前都是無能為力的,無論是人類或是魔法少女都只是過客,正如在亙古的真理面前,誰都無從違抗。
「雖然妳很急性子,但是這次妳可不能這麼快就追上來哦。」
伴隨這句作為訣別的話語,一抹如春日般溫煦而令人熟悉的櫻花色光輝驟然乍現,輕輕擁抱起青藍色的身影。
旋即,視野一片絢爛,光芒萬丈。
當佐倉杏子再度睜開雙眼,思慕的人影早已不在。
在某個萬物還熟睡沉眠的清爽早晨,一名赤髮少女獨坐在杳無人煙的月台前。
在某個萬物還熟睡沉眠的清爽早晨,一名赤髮少女獨坐在杳無人煙的月台前。
她從裝滿便利商店買來的食物的塑膠袋,拿出一盒巧克力棒,便擺在候車看板前的座椅上頭,不知對著誰問道:「要吃嗎?」
清風再度揚起之際,她依稀聽見某個令人懷念的呢喃。
Don't forget,
always, somewhere,
someone is fighting for you.
As long as you remember her,
you are not alone.
清風再度揚起之際,她依稀聽見某個令人懷念的呢喃。
Don't forget,
always, somewhere,
someone is fighting for you.
As long as you remember her,
you are not al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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